。用完了,雕了花的胭脂盒还能留着。”
“一个空盒子,总会积灰的。”
宋熙瑶没有接话,稍稍偏头,吩咐其他姑娘领了离去。
最后一人走后,宋熙瑶从剩下的胭脂里头挑了好些胭脂,放在陌予面前。
“就算你不用,这些也能卖上好些钱。无论接下来你去往何处,有财物傍身,才活得安心。”
陌予皱眉:“我何时说要走了?”
宋熙瑶看着那只耳朵磕碎的瓷兔:“有的胭脂用久了,发觉有更好的选择,自然会抛弃掉原先的。是吧?”
“你什么意思?”
宋熙瑶将瓷兔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小心翼翼地将断耳置于其上:“毕竟是同舟过的人。到最后了,还是给彼此留些颜面吧。”
陌予心虚地笑了一声,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只是最后奉劝你一句,”宋熙瑶走至门边,脚步稍作停顿,“他靠不住的,莫蔽了自己的双眼。”
宋熙瑶往回走,一步一步远离身后的陌予,思绪慢慢飘远。
六年前,天下大荒,流民四窜,瘟疫横行。宋熙瑶的父母,哪怕生于钟鸣鼎食之家,却仍未躲过此劫。
而宋熙瑶母亲的烟青坊自此开始落没。曾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