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母亲第一回在他面前病倒,宫中恶斗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他眼前开始,他便再也不曾有过此般打闹的心思。步步为营,每一个动作都要用来擭取什么,而非玩笑这等费力却无用的东西。
要谨记自己来此的目的为何。
顾景尘仰头舒口气,再次睁眼,眸色深沉如夜。
日子随着愈加浓厚的寒意慢慢溜走了一旬。此日,宋熙瑶与账房又聚在一处。
“上回说好的两处地方都被徐长宁给截了!还有本要我们代卖的西域药,竟也被他们抢了去!”账房颇为愤怒,言辞有些许激烈。
宋熙瑶摸着衣襟上柔软的绒毛,左思右想也想不大通:“没道理呀。陌予再得到好处,也不至于这么急地将地契给徐长宁。还有那些代卖的事,陌予怎会晓得呢?”
账房的一个姑娘冷笑:“她那是傻!若是聪明,怎会离了烟青坊,跑那腌臜的闻香楼去!”
宋熙瑶沉吟良久,将她们对陌予的冷嘲热讽拒之耳外,又骤然抬头,抓住账房的手,凑过去耳语道:“是坊里的人。”
整个屋子的人瞧见宋熙瑶严肃下的神色,在瞬间静下来。
账房脸上的惊色一闪而过,便故作平静地环顾一圈:“今日事情还多呢,别光顾着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