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知道了。
他怒声:“我最后说一次,放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聂羽裳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再看他,静默地忍着肩膀的疼痛,另一手慢慢抱住了他的腿。
不放。
说过了,除非留下不老泉,否则死也不会放!
程应宁越发恼火,怒吼:“我叫你放手听到没有!你找死吗?”
聂羽裳无声无息,泪水在眼角打滚,硬是没流下。
她不敢哭,怕自己一哭就崩溃,她不停地提醒自己,不能辜负秦晚烟,不能辜负秦晚烟!
要撑下去,撑到朝暮宫的援兵来了,就没事了!就没事了!
程应宁扬起颤抖的手,痛苦挣扎中,又一次无法控制地想起苏静,耳畔似乎都回响起苏静的求救声。
终于,他狠狠地一掌击向聂羽裳的肩胛。
刹那间,聂羽裳疼得眼前一片黑。
程应宁的手都颤了,却也决然:“放手!”
聂羽裳不放。
程应宁又是一掌。
聂羽裳硬是咬着牙关,一声疼都没喊。
程应宁的手颤得厉害,脑海里回响的求救声却越来越大。他甚至都控制不住自己,猛地又是一掌。
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