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的时候。
梁蘅月嗫嚅片刻,从世子身后挪出来,小声道:“殿下,”小姑娘吞了口口水,“能否念在她初犯,给她一次机会?”
梁蘅月其实最没底。
谢恂他再卑贱,到底,是皇室子弟。他若以身份压迫,他们这群人,那个敢说不的?
卢鸢保得住便保,保不住,可千万不要拉她共沉沦啊。
鸦雀无声。
连卢鸢都不哭了,绝望地看着谢恂。
片刻,谢恂道:“可以。”
说完,他定定地看向梁蘅月。
她站着,他坐着。但即便如此,两人的视线也几近平行。少年眸色很深,里面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恍得对上他的视线,只觉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会意,对着下面的卢鸢:“卢小姐,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吃了几碗粉?”
卢鸢张着嘴,啊啊了几句,才道:“我,我吃了……一碗粉?”
“那我方才离席去了何处?”
“更衣?”
顿了顿,梁蘅月缓缓点了头,
这就是权势,要你低头你就得低头,即便要你承认你没有做过的事。卢鸢应该能保住肚皮了吧。
然而她已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