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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禁军逐渐放松的警惕,不以为意地领着谢恂往自己的住处。
到了地儿,他边不舍地搬出那些谢礼,边假意客套着,“卑职原是奉皇上之命,不敢直接将外头的东西交给殿下。”他冲后头跟着的老太监笑笑:“真是劳烦总管搬一趟了。”
白面的老太监也笑,一样一样核对了礼单,才道:“不麻烦,不麻烦。这些东西在大人这里走一遭,也算是尽了些功德不是?”
?
禁军没听懂,问道:“什么功德?”
一瞬间,他的额心出现了一个细小的窟窿,不过几秒,鲜血如注,流了满面。
然后,砰得仰躺倒下。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神色中丝毫没有预料到危险。
他到死也没明白,那些东西到他手里到底尽了什么功德。
看他看不见的地方,谢恂瞬间收手,只有袖口布料在空中微微摇晃。
被大袖掩盖的手中,是刚才缝补氅衣用的绣花针。
老太监眼尖,瞥了一眼主子的大袖。针可伤人,主子的内里又精进了。
他指着那地上的禁军,恭维道:“留他到今日,可都是靠着梁小姐的面子啊。”
他话中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