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小绵羊一样瑟瑟发抖。须臾,他脸上神色莫测,淡淡道:“此鞭乃那契对公主的舐犊之情,朕又怎会夺人所好呢?”
“好啦,你们父女二人快坐吧。”
那契也抹了头上的虚汗,携女儿会到位置上。
舞乐重启,不过片刻,殿中便恢复了从前的恢弘盛大。那一道闷声打在谢恂后背的软鞭,仿佛已经被众人抛在了脑后,无人问津了。
徒留空气中淡到快要消失的一丝血腥。
*
燕饮结束,谢载元径直歇在了皇后处。
皇后接过侍女递来的一盏羹,亲自递给了谢载元,道:“臣妾叫人早早煨好的鸡丝燕窝,现在吃刚刚好,圣上用一些吧。”
谢载元尝了一口,眉头舒展,好兴致地挖一勺,喂给皇后。
他难得与她亲近,皇后有些松垮的脸染上少女般的红晕,她倾身过去,含羞带怯地与谢载元共饮一勺。
气氛升温,皇后转念,眼神流转,埋怨地挖了谢载元一眼,“圣上今日,为何轻轻放过了那纥真公主?”
谢载元动作一停,但很快就继续自然地进羹。他调笑道:“蓉蓉醋了?”
皇后扭过身子不理他,故作生气道:“圣上明明知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