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月伸出手,缓慢地抚摸那件大氅。
是极好的手感,触手温软。上一世她带着这件披风到余杭府中,被他的小侄女缠着闹着给要了去。
她未出阁时奢侈惯了,自不会将几件衣服放在心中。况且余杭的亲戚们喜欢,她也乐得满足他们。
没想到她自以为同他们是一家人,到了最后,竟没一个人去看她一眼。
梁蘅月顿然站起,由着莺儿给她披上大氅。
莺儿看着自家主子,呆愣片刻。好半晌才眸子晶亮道:“小姐前段时间穿得素净,可是依莺儿看,小姐人长得鲜亮,就该穿一样鲜亮些的颜色,才叫相称呢。”
梁蘅月被她逗笑,“教你的诗书又还给先生了,夸人都只会大白话?”
莺儿系紧带子,一点儿没不好意思:“嘿嘿,奴婢这是跟燕王殿下学的,殿下说话也是直来直去,不像世子、老爷他们一样文绉绉,小姐不也听得懂他说什么?”
她还没说完。
梁蘅月立刻一脸严肃,“别胡说。”
莺儿立即息声,知道自己失言了。
梁蘅月皱眉,解释道:“我昨天私下给他送药,虽然自己心中没有杂念,传出去却是十分有损我闺誉的。”
她威胁道:“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