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主,皇后,偏偏不肯再是他的昀凰。
他恨极反笑,扣着她下巴的手不由收紧。
低了头,在她耳边一字字道,“华昀凰,我也想将你废入冷宫,白绫赐死,将你的身子剖开看看到底有没有心……只不过,我还记着,与你有白头之约,要与你做一对太平帝后,一世寻常夫妻。这不恰是你当初百般辗转,求之不得的么?还是,你要的一诺白头,只是与那个人,不是与我?”
他的语声低沉,一时温柔缱绻入骨,一时转冷,冷得凛冽。
他不避不讳,终究还是提及那个人。
昀凰深垂如扇影的睫毛一颤,抬眸间尽成凄凉。
“那个人,已在黄泉路远,他的白骨红颜之约,也早弃了。”她恍惚地笑,“世间男子,誓言如戏言。你的一诺白头,寻常夫妻,那是太奢了。太平帝后自然很好……你已是太平明君,我却向何处去寻太平,向尸骨未寒的母妃,还是江山在握的仇家?”
他默然,深邃眼底,因触动了最深的歉疚而黯淡。
那一桩心结,解不开,揭不去,毕竟是他亏负了她。
“昀凰。”他唤了她的名,肃容道,“当日我说过,但凡令你流泪的人,我必要他以血来偿——这句话我从未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