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轻抚而上,手臂缠了他颈项,蓦一仰头,以唇衔住了他的唇。
他托住她后背,怕她牵动初愈的伤口,一时却失了衡,带着她跌回了罗衾香软。她乘势扣了他的手,纤指一紧,将他按在了枕上。他低笑出声……
侍立在寝殿御屏外的青蝉,静候着帝后起身,也听见了这声笑。
低哑惑人的笑声,令她耳颊底下慢慢升起热意,越来越烫,烫得她只能深深低头,唯恐被人看见。只是,身后的宫女们也个个同她一样,深垂粉颈,屏息低眉。行宫里这些宫人,都还在妙龄,不若昭阳宫里侍候帝后惯的,还未见过这般颠鸾倒凤的旖旎……青蝉眉目深敛不动,悄无声领着宫人们退了出去,瞥见那深垂的凤帷,起了水波一样微妙的漾动,绡纱起伏,流苏摇曳旖旎,一如昨夜深宵。
深宵里,青蝉一直值守在外。
本不该是她值夜,她却惶然不知道除了彻夜在此值守还能做什么。
天一亮,帝后就要启驾还都了,在这行宫里幽居两年的皇后,就要回到昭阳宫去了,商昭仪自然也回宫了,宫中婢从如云,不缺侍候皇后与昭仪的人,行宫里这些人依然留下来守着这冷清清的凤台行宫,仿佛也没有谁巴望着去京城,去宫里。可青蝉知道自己是不一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