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只皇兄留下一脉尚在陈婕妤腹中,难怪母后这般急切想往她府中塞人。
只可惜,大琞国驸马通常只能挂些虚职,混混日子领俸禄,高门大户好生教养的嫡长子自然避之不及,但凡有些志向的青年才俊,皆是如此。
去年往她府中跑的勤的,不是庶子,便是纨绔,她瞧都懒得瞧一眼。
前几日,母后再次放出招驸马的风声,因着她摄政女君的身份,倒是来了些嫡次子,尤其眼前二位来得最勤。
每逢她回到府中,他们后脚便会上门,萧瑶不得不怀疑,他们是否派了小厮在门口盯着。
薛直是她表兄,自小便不着调,萧瑶自然不会考虑,可碍着母后的面子,又不能将人赶出去。
宁阳伯府日渐式微,宁阳伯为嫡长子请封世子的折子,一再被皇兄压着,萧瑶也明白张埜为何被推出来。
张埜虽不是个聪明的,好在还能用在跟薛直打擂台,萧瑶坐在一旁光看戏便成,不清净却省心。
正思量着,寻个什么借口,孤身去园子里转转。
一抬眼,便瞧见秦长史一身鸢色宫装站在廊下,身后还跟着个玄色身影。
比秦长史高大半个头,正午日光下,琼姿玉骨,清傲如寒川雪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