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也摇旗呐喊帮着一起骂了半天。
好不容易消了气,苏春日来到厨房准备拿瓶矿泉水润喉,忽然发现向来话痨属性的蔡千湖半晌没发言,忙在群里呼唤。
苏春日:“@拆迁户,愣着干嘛?一起骂呀!”
蔡千湖:“春,我现在在美国。”
苏春日:“so?”
蔡千湖:“的麻省理工学院。”
苏春日顿时安静如鸡,不动如鸭。
蔡千湖硬着头发打出一个名字:“我看见徐星辰了。”
听见这个久违的名字,苏春日像是被只无形大手重重捏了下心脏。感官变得迟钝而分散,像是误入记忆的旧舍,推开门,晦暗光线里迎面飘来蜘蛛网,丝缕缠绕,扑在面颊上,用手去抹,总也抹不尽,无可奈何的心悸。
心绪翻滚如涛似浪,到最后,她鼓起勇气,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苏春日:“秃了吗?”
前任不秃,原地服输。
蔡千湖:“发际线完好,小腹紧实。姐妹,节哀。”
苏春日将矿泉水放下,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拉开金属拉环,仰着脖子,咕噜咕噜一饮而尽。随后,用沾着水汽的手指在群里敲出了三个字母。
苏春日:“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