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书架边,眉眼在暗处变得模糊。
似是因为某个人,找回了一星半点儿的良心。
却也只是一瞬。
如他这样经历过覆灭的设局之人,怎配有丝毫动摇?
他要让他恨的人落入万丈深渊,何惧再多一个恨他的人。
沉默许久,他带着浓重的戾气转身:“管好你自己。”
事已至此,曲析终是没再说什么。
可当他转身欲走时,还是被叫住了。
“云雀呢?”徐夙问道。
“她说五年已至,毒刃亦死,从此不再听命,”曲析犹豫了一下,“您可是还有何事需要吩咐云雀?”
不若多少年过去,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靠不住的。
没有筹码,便不应与刺客谈。
可徐夙喉结微动,终是开口:“要她这次护住小公主的性命,就说,这最后一件事是我欠她云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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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大宴如期举办,就设在王宫中的北沁堂。
北沁堂原名北角堂,设在王宫的最北角,本应是个夏暖冬凉怎么都过不舒服的地方,最初几年是荒废着的,后来这北沁堂反倒因为无人打理,被各类花草霸占了个尽,造出了一个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