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应下。
等侍从走了,李贺辰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想起方才宁竹衣因为那副画对着自己又感激,又娇羞的模样,他就觉得极为不爽快。虽说感激的对象是他,可那副画到底不是他送的。
换句话说,宁竹衣要是知道了这送画之人另有别人,是不是也会对那个人如此感激?
不过,她让自己如小时候一样唤她“衣衣”,这倒是好事一桩。
侍从去了没多久,便打听到消息回来了。他附在李贺辰耳边一通耳语,让李贺辰慢慢挑起了眉。
“你说是大哥?”李贺辰诧异问。
“没错,好多人亲眼瞧见慕之公子把画放到红露居门口的,可见他是没想遮掩的。”侍从答。
“没想到啊……”李贺辰展开了扇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不是有了未婚妻室?也不怕叫人误会!”
想起方才在红露居外与李慕之擦肩而过的模样,李贺辰的目光里就展露出一二分戒备。
*
是夜,宁竹衣收拾洗漱,早早地上了床。
山楂来给她放床勾,手才刚伸到床帘上,就被宁竹衣握住了。
“山楂,我有一件要紧事要和你说,此事关乎我们主仆二人未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