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让她帮忙请个太医过来,只是今日天色已晚,宫门早就落了钥,这个念头只能作罢。
柳明月这个时候,也被寒霜重新扶上了马车。
只是一上去,她便看到裴慎仍坐在马车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抓起车厢里小案桌上的茶盏,就冲裴慎砸了过去。
“滚下去。”
茶水早就冷透了,此刻俱泼在了裴慎与被吓得战战兢兢的白露身上,而那莲花形的上等青釉茶盏,倒是被裴慎徒手接住,牢牢地抓在了手中。
裴慎眉心微蹙,忽然站了起来,柳明月心生警惕,拉着寒霜后退一步:“你想干嘛?”
她此刻像个炸毛的纸老虎,恨不得自己腿脚无事,好将裴慎从马车上踹下去。
裴慎脚步一顿,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莲花茶盏,将它重新放回了车厢中央的小案桌上,然后又坐了回去。
“你——”柳明月简直被他惊呆了,年轻了十岁的裴慎脸皮竟然这般厚。
“难不成你还想和我一起回承德侯府?”柳明月气得胸口都在伏动,若他真敢跟着回去,那柳明月拼着名声不要了,也要告诉祖母裴慎先前干的好事儿,让人把他抓起来千刀万剐。
裴慎确实有这个意思,他对于京都城人生地不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