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里啊……”
她说完这话,便长长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将那一具枯瘦身体里所有的生气都叹了出去,林奴儿死死抱着她,把脸埋进她冰冷的脖颈处,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少女的哭声传开去,在这深秋雨夜里显得无比凄凉绝望。
大娘子带着人到的时候,孙婆婆已经去了,林奴儿哭得声音沙哑,上气不接下气,她皱了眉,问小厮道:“她怎么会跌进池子里的?”
那小厮支吾答道:“好像是听四儿说了一嘴,小梨偷东西被抓着了,孙婆婆就赶紧跑出去,小人路过时听见有落水声,那会她已经在水里泡着了……”
大娘子骂了他们几句,又道:“罢了,派人去路口等着,大夫来了让他回去。”
夜里出诊贵,眼下人都死了,别浪费这个钱了。
林奴儿哭了好久,周围人都散开了,她才把孙婆婆放在地上,起身飞奔回了自己的小屋,取出那一件做好的冬衣,又回去,呜咽着将簇新的夹袄替孙婆婆穿上,扣子一粒一粒扣好,下摆也抻整齐了。
她郑重地做完这些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四下张望一回,声音沙哑地问道:“小梨呢?”
相熟的丫头有些不忍心,小声答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