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人还在,只是离得很远。
谢明瑶稍稍思索,便知道该说什么来给他最后一击。
她换了个忧虑的声音,低低地说:“那只告诉我,你现在,已经不难受了吧?”
虽然是句没头没尾的话,但他们彼此都知道,问的是檀冰在淬心池的变化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檀冰站在殿门边,迎面是昆仑的皎月和几百年如一日的寒风。
他不觉得冷,只一步步走下台阶,如柔云般繁琐清雅的道袍衬得他身形越发清俊隽永,禁欲冷情。
很久之后,谢明瑶才听到一句犹在耳畔的回答。
“无需担心。”
他走了,只是送了这句话过来而已。
谢明瑶缓缓弯起嘴角,脸上半点柔弱担忧都没有了,她仰躺到床上,抬起手来看着自己细瘦的手腕,仔细思索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走肯定是要走了,走之前总得让檀冰得到一点教训。
他让她觉得令人心动不假,但之前对她的折腾和掣制也不假,随意丢她进淬心池,在深渊之上吓唬她,玩弄她于股掌之上,她这样讨厌被人桎梏的性格,真的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