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风雨。
不管如何,生命都是可贵的,她至少要让自己没有生命危险。
对她来说,这才是第一要务。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不负责任也罢,永兴侯府形势再不好再危险,对她来说,这永兴侯府上到老下到小也都是陌生人。
沈筠棠从不托大,她有自知之明。
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她是知道自己没做御史大夫的能力的,要把御史台交到她手上,这整个永兴侯府才是倒了血霉呢!
尽管身子疲累,可沈筠棠精神却紧绷着。
她躺在宽敞的大床上跟烙烧饼似地,翻来覆去,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咬咬牙做了决定,一定要在爵位和官位承袭圣旨下来前远遁千里,逃之夭夭。
半梦半醒之间沈筠棠被白梅轻轻摇醒。
朦朦胧胧睁开眼,伸手正要摸床边的闹钟,瞥见一身青布比甲的白梅,沈筠棠那点仅剩的瞌睡被惊的半丝儿不剩。
白梅瞧她反常的反应,眉头皱起,伸手就摸了摸沈筠棠的额头,“世子爷,可是不舒服?”
沈筠棠连忙摇头。
想起往常的沈筠棠每日起身第一件事就是去福寿堂请安,便挥手让白梅去寻了干净的衣物换上,她自去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