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
内官蹑着手脚捧来了衣衫,窗外的小女儿还在喁喁私语,阮英向上觑着陛下的神情,提了口气向着外头喝问了一句:“何人在此喧哗?”
内官的嗓音尖细,声儿不大,却将外头那揪水仙花的仙姑吓得手一缩,待她回转身,一双碧清的眸子慢慢地看过来,那其中的清冷况味令人心颤。
皇帝的眉间蹙了一道深谷。
世有百态,人有千种,眼前这一位大约是个最表里不一的吧。
他知道她是谁。
四年前的杀胡口,她让家丁传信擅闯战场,累的辜连星伤了心肺,怕是连四十岁都活不到。
至于建威将军黎吉贞,右臂负伤,至今都有后遗之症——奏折上的字歪歪扭扭,比狗爬的还要难看几分。
也是四年前,一道懿旨将这女孩子送进了老君山修身养性,未曾想今日,这娇纵的女孩子竟然卷土重来,堂而皇之地在他的地界大发牢骚。
从前还觉得她不过是娇纵任性,目下听了她这样一番话,愈发地使人厌恶。
皇帝并不打算问她的罪。
太皇太后千秋宴,外命妇来了百余名赴宴,能被允许四处走动的,必定都是亲近大臣的亲眷,更何况他来水榭,并未命人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