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困意横生,他看了一眼阮英,阮英立时会意,正待高声唱一句无事退朝,却听礼部侍郎石岚清一个箭步抢出来,用高亢明亮的声音奏道:“臣,有奏!”
礼部同太史局的一干官员最是不干人事,常常要闹些幺蛾子,皇帝一看见这石岚清就觉得头大,已经预先知晓他要奏报的内容了。
“朕乏了,若是不紧要,下回在议。”他懒懒一声,嗓音透着些困乏。
石岚清却连连点头,一脸为国忧心的忠诚。
“国尚礼则国兴,家尚礼则家大。臣身为礼部侍郎,将要奏报之事关乎国体、国威、国嗣、乃至国本!”
皇帝一听这厮提及国嗣国本,简直头大,再看看这厮一脸正气凌然的样子,皇帝甚至觉得生无可恋,恨不能出家做和尚去了。
石岚清见陛下似乎并没有呵斥他的意思,这便来了劲,继续陈词大论。
“陛下登临帝位已有十一年,亲守国门、驱逐鞑虏、收复北地,改革盐税,兴建水利……桩桩件件都是青史留名的壮举,如今河清海晏,文臣清廉,武将忠勇,陛下还有什么可劳心的?”
皇帝接过阮英手里的一盏茶,只觉得听得烦闷。
“爱卿不妨直言,你属意哪一家的闺秀,堪立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