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压抑着什么,听见他的声音,耷拉着的眼抬起,冷不丁看过来,漆黑的眼珠子里毫无情绪,令人心头发憷。
盛霈是什么人,是黑风暴来临时,他都能懒懒地说一句“有我在,怕什么”的人。
他从来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世间事、世间物如浪潮翻涌而过,却从不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徐玉樵一直觉得,没人真正了解盛霈。
“徐玉樵。”
盛霈叫了他的全名。
徐玉樵猛地回过神,再看他拽着的人,想到什么,脸色顿时一片煞白。
原来盛霈说的是这个意思,他……
“二哥,我、我昏了头了,那姑娘,她怎么样?”
他满目羞愧。
盛霈丢下一句:“去门口站着。”
随即拖着人上甲板去了。
徐玉樵不敢再看,埋着头冲到底下,往门口一坐,脑袋一片空白,心想,他还能再跟着盛霈吗,或许不能了。
他一抹脸,有点想哭。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犯了浑?
无人的舱房里,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