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心中便有了定论,这澧朝表面内里都是一团污糟,所有人都有阴谋诡计,所有人都心怀鬼胎,他觉得胸闷便推开了窗,那么深那么暗的夜,只剩一轮圆月孤孤单单地挂在天上半坠不坠,时不时还有乌云遮着它不停反射的光。
若这澧朝真后继无人,那其他的人又有何归处?
光华是在第二天一早被送离了天启城,景后亲自将她抱上了前往城外不远处的行宫的车撵。母女二人少有这样沉默的时刻,光华也从未见过这样严肃景后,她欲争辩两句,景后将光华抱在怀里安抚她道,“昭儿听话。”
说罢藜芦便扶着景后下车,景后双眼沉沉目送着车撵出宫,直至那玲珑车撵在视线里化成一道小黑点才回身,城门在她身后慢慢关拢,没有一丝缝隙。
清晨有风缓缓吹来,她环顾了一下这深宫,这被森冷肃杀之气笼罩着的深宫,开口道,“藜芦,多少年了,这天启城皇宫又要死人了。”
藜芦不敢开口,只能低头跟在皇后身后,进入凤鸣宫时听见景后问,“皇上呢?”
藜芦道,“皇上一早便去勤政殿了。”
她也不理,进了正殿因着整夜未睡此刻异常疲倦,卧在梅榻里一歇息也不知道几时了,醒来时见天元帝坐在她脚边,眉头深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