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满脸血污,浑身都是刀割剑伤,其中最为致命的是左下肋骨一道箭,直接射穿了肺脏。
吾真见状,也帮她搭把手,啧啧道,“真是命大,受了这么多伤还有气。”
两人下山备了不少这些年师傅和吾真炼好的丹药,吾清先喂了一颗丸子给黑衣人提了气,保住了命,接着又处理起他的外伤。
吾真打来了水将他脸擦净,手一顿,“这人高眉深目,只怕不是中原人。”
借着吾清抬起头打量他的容貌,说,“这怕是个羯人。”
吾真没有停顿,边擦边感叹,“也算是你运气好,遇见了我们,不然你小命不保咯。”
吾清此时正将他身上利箭拔起,他痛的嘴里发出一声低吼,身上不住的挣扎起来,两眼倏地睁开,吾真见他动,点了点他的鼻尖轻轻说,“不许动,到时候针给你缝歪了。”
黑衣人棕色的瞳孔怔怔地盯着吾真,好像听见了她的话,又渐渐忍住痛,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待处理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吾真又给他熬了一大碗浓浓的棠梨膏喂了下去,边喂边说,“这下应该很快就好起来了吧。”
吾清将篝火里的柴火又添了点,说,“只能等明早起来看了。看他能不能挺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