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的侧脸,心里也笑道,摔成这样怎么也没见破相。
吾清见她不过是玩闹,支使她去把从玄一阁带回走的狂水河的三脚龟壳磨成的丸子拿去熬化给他服下,“这个用来消肿再好不过了。”
待吾清施针放血后,天已经快黑了,她递给吾清一方巾帕擦汗,吾清有些疲惫地说,“还要再看一晚上,今天晚上只要不发热,明日一早便能醒来。”
吾真揉了揉师姐的肩膀说道,“应该没什么大碍,表哥他应该只是累了吧。师姐你去休息吧,今晚我来守着他。”
吾清点了点头,走出帐外,见夕阳折射着辽阔天空泛奇异的紫色,远方村落已经升起袅袅炊烟,这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宁静而又平和的夜晚。
但对谢匡奕不是。
即使在梦中,他也能觉得他睡得很不安稳。
而算起来,自他到西北来,便没有睡过几次安稳觉。
突袭的号角,耳边的厮杀,不绝于耳。长剑就摆在枕边,一丝风吹草动就会立刻惊醒,像是绷在弦上的箭。
他想起他和他的好兄弟卫炽,二人经常深夜饮马,雪厚的淹没至膝盖也不能阻止。他们俩站在悠远辽阔的国境线前,前方就是羯族的地盘,他们两个人数次秉烛长谈制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