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尖几乎没有点地,在木剑之中腾转挪移,白衣广袖舒展,像一只展翅的鸟。
江念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张贵妃榻,坐在榻上一边吃冰镇葡萄,一边看美人舞剑。
美人纤腰袅,剑光寒,桃花落,真真赏心悦目。
看到谢清欢一剑刺向偃甲,她弯起眼睛,手指一弹,葡萄倏地飞出,打在少年的桃花枝上,花枝偏移数寸,错开偃甲人的眼睛。
谢清欢猝不及防被打乱节奏,身子猛地往下一压,折成新月般的弧度,才堪堪躲开偃甲人的攻击。他偏头看向吃着冰葡萄笑眯眯看戏的江念,忍不住想,师尊也……委实太不讲武德了。
谢清欢忘了自己挥剑多少次。
挥剑时,还要控制力度与方向,以免孱弱的桃花枝被偃甲折断。每次他快要刺中偃甲人的机括时,都会横空飞出一只葡萄,把他的剑势打偏。
汗水流过纤长的眼睫,沁入眼睛里,又痒又痛。
他只是眨了下眼睛的功夫,后背被几柄木剑击中,传来一阵剧痛。
谢清欢回身一刺,挑开几把木剑,继续与偃甲人缠斗。
一次、两次、三次……
手臂越来越沉,身体越来越累,但与此同时,他出剑也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