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把自己每一滴血里都炼成诅咒,再用无数陷阱削弱男人的实力,才终于困住他一瞬的功夫。
而这一瞬的功夫,裴翦在暗处施展最后的杀阵,燃烧自己的精血修为,几乎魂飞魄散,才驱动了诛仙的杀招。
同样浑身是血的青年跌跌撞撞跑过来,抱住卧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少女,小声唤:“念念、念念。”
江念睁开眼,眼前是脸色惨白的裴翦。
青年双眼赤红,一滴水痕滑落眼角,落在江念的脸上,比雨水要烫。
她虚弱地笑了下,忽然道:“师兄,书里说你一生只落泪一次,那我们只哭这一次,以后再也不哭了,好不好?”
裴翦抱着她,泪如雨下。
猛地触及八百年那段往事,江念不由蹙紧眉,看着云雾又起,淹没血雨中相依的两道身影。
她双目有些失神,想起那时,自己不过是翠云山老祖随手一脚就能踩死的蚂蚁,几乎用了自己和裴翦整条命,才以蝼蚁微弱之身,撞碎高高在上的大山。
她本不必如此,但冥冥之中,又有种非要如此的冲动,好像《踏仙》不止是一本书,好像自己,本该是书中人。
当时眼里高不可攀难以跨越的大山,于她现在的眼中,只是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