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动。
那不是保姆阿姨。
保姆阿姨是长头发,为了干活方便,梳了个髻子在后脑上。
可窗前那人回头的时候,明显是男式的短发形状。
进入客房,站在窗前张望的,是个男人!
从树上溜下来,再往小楼方向看,窗前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我没有急着再乱跑,而是抱着环首刀,靠坐在树干下,默默地注视着闪着微光的客房窗户,同时脑海里快速地转动着。
事情明显有些不对,我需要好好理一理思路。
我打小有个习惯,遇到困难的复杂的事情,会从后往回倒退整个事情的经过,一点点地分析思考,从发生过程中找出解决事情的思路。
从打去接长生盏开始,这三天来我一直疲于奔命,根本没有时间细细思考。
如今虽然处境诡异,但已经没有那么紧迫的性命之忧,倒是个整理思路的好时机。
这一坐一想,就想了好久。
小楼突然亮起灯光。
从客厅开始,整个一层,所有的窗户都亮了起来,反倒把只有微光的客房窗子给显得暗淡了许多。
我掏出手机瞧了瞧。
十点零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