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声太凄厉,太绝望,太突然了,吓得我一激灵,抓着斧头跳起来,扭头一看,就看到了发出尖叫的人。
居然是个男人。
穿着整整齐齐,头脸干干净净,戴着无框眼镜,文质彬彬,气质很文化人,一看那样子,不是做学问的,大约就是搞诈骗的。
他现在的表情很绝望啊,很崩溃啊,全身都没了力气,靠在门框上往下出溜,一家伙坐在地上,然后就呜呜开哭。
幸亏这一带的病房都清场了,要不然病友及病友家属们准得跑来围观。
我猜这也是祝春晓的学生,就安慰说:“同学,你节哀啊,人死不能复生……”
“说什么呢,他不是祝老师的学生。”夏思雨推了我一把,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男人,说,“陈道红,你干什么?”
这语气,这态度,一下子就让我想起那天晚上初见她时的样子了。
特冷漠,带着股子瞧不起的不耐烦。
或许这才是她真正的一面,刚刚又哭又笑,还肯跟我谈条件,只是为了我手中的净宝术,拿到手的话,没准就一脚踹我八百里地出去。
这小妞变脸快,也够冷酷,我得防着点她。
我这边心里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