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整半宿,眼瞅着圆月西沉才停手,拉了好些树枝盖在挖出的坑上,扛锹回家,锹放回原位,又去洗了手,掸干净身上的泥土,倒在炕上便鼾声大作。
全程跟了一整夜的马满仓看得心惊肉跳。
忙活了一整晚的马宝库动作僵硬,仿佛不似生人,倒好似炸尸的棕子,尤其是走路蹦跳时,两腿僵直,根本不会打弯。
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睛,睁开的时候,全是白眼仁,黑眼珠不知哪去了,多半时间都是眨都不眨动都不动,偶尔翻转一下,露出来的部分却是红得仿佛要流血一样。
马满仓回到屋里,躺到炕上,一想起儿子那状态,还是止不住的哆嗦。
干了一辈子的盗墓贼,马满仓见多识广,看儿子这样,不是普通的中邪,而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
但这事儿他没敢声张,也没敢联络人来给儿子驱邪。
那支发盗神仙墓的队伍里可是有慕九这样的净宝天师,都没能解决儿子身上这事儿,一般的巫婆神汉就更不可能有这个本事了。
驱邪这种事,要是一次不成,后患无穷,麻烦更多。
马满仓就寻思着要不要进川请老圣观的真人出手帮忙。
老圣观的人要价高,以前他可不敢去请,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