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站在瀑布边的身影,蔺雀歌的呼吸都跟着痛了起来。内心一直都在规避着一个更合理却也更残忍的解释,她心里隐隐的觉得,墓幺幺这次明明就是在骗她,而他明明是听信墓幺幺的,所以才伙同她一起欺骗着自己,他明明什么都知道,明明知道墓幺幺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什么别的原因接近丹祖的。
可是她却不想正视。
她像是一个快要溺水的人,眼前的世界明明是虚幻而颠倒甚至绝望的——可是依然在试图把那跟救命稻草当成一艘可以救赎的大船。
“染霜。”她还是喊出了声。
听到这声唤,他的身影似乎僵硬了很多。
蔺雀歌心里再次涌起那种无力的悲哀。
他明明,根本不喜欢自己,甚至,还厌恶自己。
那自己,这么努力的,这么一厢情愿,是为了什么呢?
她走到了他的身后,鬼使神差地抓住了他后背的衣服,额头抵在了他的后背。染霜的体温有些冷,又带着非常非常好闻的气息,像是蛊惑一样让她纷乱的思绪更加紊乱,他的身体陡然僵住了——她自嘲地笑了下,轻轻说道:“让我靠一下,就一下。”
染霜破天荒地没有动弹。
“从小,我是听着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