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那日军议厅攥住霆华——
霆华始终没有给过她回应,只是如同一个非常得手而无意识呆滞的普通法器一样,提供它普通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的攻击。
事到如今。
她不得不这么做。
——雷声忽然滚滚而来。
从她手中。
从她心底。
落雷,惊蛰。
……
声势及匡日逐月,落星而骁动。
已抵挡了数次祖海遗物的哈睿意识模糊间,看见不远处的墓幺幺站在原地,不看他们任何一人,而是呆呆地看着手里的扇子。
如同弄丢了重要的宝物,如同输给了他们,挫败而落魄。
……
“咳,咳——”哈睿惊喘着苏醒过来,他四下张望着,“我皇兄呢?”
墓幺幺坐在不远处的桥首,似一个孩子那样双腿悬垂在桥边,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仍然沉默着,看着自己的扇子。
哈睿心下攸然一凉,他移过视线,距自己几十米远的高高竖起的军旗之上,悬着一颗硕大而可怖的头颅。
他登时失声,凉意裹挟着刺鼻的辣如同一道生着倒刺的荆棘从口入腹,一路带出血肉。
“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