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楚婈压下内心的躁动,尽量放缓声音。
“不知原公子的字,师出何门。”
傅珩不妨她有此一问,倒是微微顿住了。
他沉默下来,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惯用两种字,一种是父亲教的,常用于处理朝政事务,而另一种……
是父亲给他的帖子,他自小就开始临摹,加上比起父亲的潦草粗矿的字迹,他更喜欢这本如玉如风的字帖,是以他下过狠功夫,仔细钻研过的。
但这个字帖的主人,却早已不在人世了。
且因许多缘由,他的这种字迹并不能示人,几年前曾无意被帝师瞧见过,帝师盯着字沉默了许久,夸了那一句后,便嘱咐他将好生收起来。
而今是因为远离京城,他才下意识用了这种字。
他不认为这里会有人认得这字迹。
可是她却问了。
那么他该如何回答。
“只隐约记起是幼年时父亲给的字帖。”
傅珩还是说了实话,他不愿意骗她。
哪怕是以失忆为由。
楚婈手指微曲。
所以,他父亲给他的字帖,是爹爹所书。
可是她记得爹爹说过,只在京中出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