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的火气也去了大半,任由安康替她前去探望阿尔努桑,自己只在霁月宫里等消息。
阿尔努桑烧得迷迷糊糊,等他能睁开眼时,便见窗前坐着一个人,背着光,所以只看到那削瘦颀长的身影。
“你醒了?倒是命大。”安康凉凉的嗓音听着不像是庆幸反而有些讽刺。
“你怎么在这儿?”阿尔努桑虽觉得还是浑身软得没劲,却还是撑着胳膊坐了起来。
“替主子看看你什么时候断气罢了。”安康的话说得绝情,见阿尔努桑彻底清醒反而嘲讽道:“到底是命贱惯了,伤口感染烧了几天你还能活,若是换了旁人,怕是没你这么命硬的。”
阿尔努桑默声听着安康言语尖酸刻薄,半点儿反应都没有,跟个木头人似的。
离间
“进了刑室你还能活着出来,也算是头一个了。”安康说着,抬手将桌上冷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好半天,阿尔努桑才开口,听声跟砂纸一般:“殿下不生气了?”
安康扯着嘴角,笑笑道:“还在气头上,让你出来也不过是看在多年主仆情分。”
阿尔努桑又沉默了,就着一身干净的旧衣,从床上起来,打晃了两下便稳住了身体,走到安康身旁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