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落座后,耿氏把扇子抵在下巴上,又凑近看了看宋嘉书的面容:“姐姐病这几日,可瘦了一圈。”然后又道:“咱们院子小,一人就一个茶水房,两个小炉子。如今姐姐的茶房要熬药热汤的,只怕腾挪不开,炉头不够用。要是一时想吃个什么小灶,你只管打发人去我那里用炉子就是。”
宋嘉书微笑:这话说的推心置腹的体贴,与年侧福晋送来珍贵的人参,和李侧福晋面子情的黄芪又不同了。
从前年氏没入府时,人人都以为下个侧福晋定是从钮祜禄氏和耿氏里头出。
只是论资历,论儿子的序齿,论自身的出身名姓,钮祜禄氏都稳稳压着耿氏,故而两人走的并不近。
当切身利益互相倾轧时,什么性情相投和睦共处都是瞎扯。
那时候耿氏就算想借炉火给钮祜禄氏,只怕钮祜禄氏还要担心火里有毒。
可年侧福晋横空出世,夺得雍亲王府最后一个玉牒位置后,‘凉凉’两个字,就拆成了两半,一个凉送给钮祜禄氏,另一个凉送给耿氏。
钮祜禄氏固然是落差极大,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可耿氏也就此绝了那两分的指望。
大约是同病相怜,也或许是觉得危机,两人不自觉就抱团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