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目光对视。一个懵懂又茫然,一个幽暗且深不见底。
“我一早就说过,你不欠任何人的,即便是真的欠了谁的,你又没有杀人害人,也不用以这样被暴力的方式来偿还。”
谢君宁轻声道:“可恨的人只会把怨气发泄在比自己弱小的人身上,就算她有可怜之处,也不该由被害者来安抚。”
安疏沉默着,那双清澈又带着几分怯意的眸子看着谢君宁,手里的药瓶被攥得微微变了形。
“有些事,必须要旁观者插手才能解决。”
“但也有些事,旁人来做,总归不合适。”
谢君宁对她微微一笑:“你明白的对吗?”
“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懂得自己反抗,”谢君宁一字一句道,“逆来顺受,从来都是是无能者的墓志铭。”
安疏的视线定定地凝滞了半晌,才终于重新垂落下去,松开了一些攥着药瓶的手,叹息般低声道:“……嗯。”
“你说的对。”
她的目光把谢君宁手臂上那条疤痕从上到下慢慢扫过一遍,扫得谢君宁半眯起眼,觉得手指有些痒。
他问:“想什么?”
安疏没有抬头,只是换了根棉签,又沾了些药水,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