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上辈子来讨债的讨债鬼。”
安疏颤声反问道:“……我不是你的孩子吗?”
“孩子?”安母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似乎在诧异她竟然会问出这种天真的问题,嗤笑道,“你只是一个意外而已,要是能掐死你……我早就把你扔尿桶里淹死了。”
她慢慢走上前,抬起安疏的下巴,眯眼道:“怎么,你什么表情?你白吃白喝了十六年,我什么都没要你的,骂你两句,你还委屈上了?”
“也就会掉两滴眼泪勾引男人了。”
安母哑声道,“你或许觉得我对你不好,可我这么可怜、过得这么惨……谁又体谅过我了?”
她扳着安疏的下巴,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骼。
安疏忍痛沉默了片刻,低声回道:“你可怜,关我什么事?”
“那是你自作自受。”
安母顿了一下,脸色一变:“……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除了钱,我什么都不欠你的。”
安疏被迫仰着脖子,第一次抬起头直视她的目光。
懦弱的表象褪去之后,隐藏在皮肉下的全是触目惊心的冷漠,与安母平日里的表情如出一辙。
那一瞬间,她的神色和谢君宁某个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