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谢良钰有意无意望了他“岳母”僵得快掉下冰碴子的脸一眼,眼中泄出丝若有似无的笑来。
他对吴氏的不喜着实表现得很明显,如此一来,往后暴露吴氏买通他的事,有的是法子将恶人一股脑推给那女人做——如今在宗族伯娘们身上试探一遭,成效倒是显著。
一群人推杯换盏闹了许久,夜色渐深,才总算放过已经醉得东倒西歪的新郎官,放他去入洞房了。
谢良钰强撑着一丝神智,第不知道多少次对这具身体的破酒量感到绝望。
他前世……可是酒场上的豪杰来着,一两、两斤白的脸都不红,眼下怎么就……就怂成这样了呢!
倒是谢常青面不改色心不跳,临走的时候还贴心地给他新认的兄弟带走了小灯泡——谢虎那个小兔崽子,前儿还抱着哥哥的大腿不撒手,一块白糖糕就让他流着口水被勾走了。
呸。小叛徒。
热闹了一天的院子在夜色中渐渐静下来,谢良钰倚在门边,抬眼望着天上白汪汪的月亮,傻笑了一会儿,想到里头坐着的洛梅娘,想到梅娘那个杀千刀的“心上人”,再想到小姑娘的年龄,心里头又酸又甜又苦,五味杂陈的,像打翻了调料罐。
他攥攥拳头,鼓起勇气,轻轻推开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