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青长衫,淡视众人,清幽开唱;
她知,他最爱那梨花桌上那杯冒着白气的青茶,浅啄半口,睥睨众生,肆意一笑;
她知,他最爱轻晃那把桃丝折扇,一晃一动,万事尽在运筹帷幄之中。
她知,他从不是戏子,
更非……她的子青哥哥啊。
“小姐?小姐?”初春耐心地唤着,她不晓她家主子怎的回事,只觉主子难受得很,她亦不好过罢。
阮软轻晃脑袋,安慰道:“没事,初春,我自是好得很。”
她的眼眸转至远边落日,继续道:“只不过......”
"只不过怎的?" 初春焦急道。
“只不过,我们还是得早些回去换衣裳。”阮软柔柔地看着初春道,
初春自是懂得,她家主子,不想提及,那她亦是不会提及。
“嗯,昨日刚来新布料,自是要给初春打一套衣裳的。”
“这怎可得!再怎的,也是给小姐!”
二人相互搀扶离去,只留得微摇不止的枯树晃晃不停,但远在的残阳依旧留存于天边。
约是半刻钟,一人青衫于身,手晃折扇,晃悠悠地扫看着这院子。
——
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