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出现在五条悟脸上,他是不适合那种表情的,因而我一瞬间觉得有些好笑,“总之,你不要总想一些奇怪的事情。”或许是因为对我上次的失控依然记忆犹新,男生讲话时都比平时更加小心了几分。
我明白他的意思,一下笑起来:“好。……你看我连咒灵都不敢杀,哪来的胆子自杀。”
闻言,那种熟悉的自得就又回到了男生脸上:“我也觉得。”
其实我并不喜欢被人小心对待的感觉,然而五条不仅表现得十分好懂,更是不屑于故意掩饰这种善意的小心翼翼,于是我没有开口。我已经不是他的同学了,比起我们共同学习的那段时光,许多事情反而这时才终于逐渐拨云见日。我更喜欢现在这样和他们对话的感觉——我不是任何人,他们也不是。就好像我已经明白五条悟既不会伤害他人,也不会被任何人所伤。
后来,我又独自回忆起那个黄昏,那个站在病床前,像是不知道该用何种语气向我开口、于是只好故作淡然的五条悟,一头白发洒满金色,还在成长的身体里仿佛绷着一根柔韧又锋利的弦。
“你高中的时候比现在可爱多了。”
晚春的午风从窗外吹进病房,我接过五条买的福冈草莓,学着他的样子,用没受伤的另一只手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