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架等这些零碎东西,被褥和凉席搁在行李箱上。
夏末的夕阳依旧灼人,橘黄的光粼粼漾在眼皮上,倪鸢抬手挡了下,背过身,白色的校服衬衫上汗湿了小片。
又一辆出租车驶来,扬起大马路上的灰尘,堪堪停在她面前。
后备箱打开,热心肠的司机帮人把七七八八的纸箱和行李箱搬下来,招呼一声又把车开走了。
剩下倪鸢和戴鸭舌帽的少年杵在夕阳下,面面相觑。
两人面前各自堆着一大堆行李。
显然周麟让的东西更多一些。没封口的纸箱里头,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于是倪鸢再次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天在公交车上,自己的脑袋撞到了他背上的锅。
八成是他故意把锅挪了位置。
这人怕不是个芝麻馅儿的,心黑透了。
东西是不可能一次性搬完的。
倪鸢留了三分之一的行李在门卫室,背着书包、推着行李箱、提着桶往前走。
周麟让留了三分之二的行李在门卫室,背着书包、推着行李箱、单手抱着纸箱往前走。
偏偏两人还完全顺路。
落日西沉,从田径场上撤走了最后一缕光,教学楼里的灯纷纷亮起,寄宿生们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