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人,方才我已然和小哥换过了,见你睡得沉,我们就想让你多睡会。”
“我不是心疼他,是怕他一会撑不住睡着了,连车带马一起掉进山崖里去。”清见刚醒时惯常脾气比平时大些,急急出去,拍了拍车夫的肩膀让他换班,“进去睡觉。”
车夫在原处沉默半刻,最终还是把缰绳交给了他。
让我看看到哪了。
此时清见安坐驭马位,逆风灌进他的宽袖之中,一时间心情甚是舒畅唱起了诗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迎风而去,声音兜转之间顷刻散在风里,留下一串混沌的字音。
车内三人:……
换人,换马,停歇,换洗,吃饭,喝水,疾行了数千里,接连过了数道关口,他们终于到了楼相境内。
楼相是大璋的属国之一,历年需要向大璋进贡、纳税。楼相王与老皇帝差不多年纪,现下也是命在旦夕、快要升天,他原本不该做楼相王,因为好友替他征战沙场死了,所以阴差阳错被扶上了位,对好友一直心怀愧疚。
于是,他毅然抱养了好友的儿子问绝,并立他为世子,打算百年之后让问绝掌权楼相。
然而这问绝并不是个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