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遂也散了。
唯独须叶留了下来。清见知道她想说什么,左不过又是些对他品格低劣的鄙夷罢了。他今日反正已落魄到了最低,索性让她说个够。
可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她只是走到他身前,从袖中掏出手巾来静静擦他脸上的水。
须叶稍矮些,眸子便抬得高些,左左右右地微微动摇着。她手背上的疤痕已开始泛白,使人见了总觉得痛楚似乎可以共通,心尖也会跟着绞痛一阵。
一见这疤,即如当日他写下和离书时,心下苦涩不已,全余对自己的憎恶。那时他居然还天真地以为他们二人的爱恨情仇已了结了。
可就算是和离,也并没有了结。或者说他们之间的纠葛根本无法了结。
他甚至没有一日忘记爱她。那日在绣花台再见时竟其实有一丝窃喜,原来她又回到京城,回到离他不远的地方。伸手就可以触到,触到的却不是从前的她,分明那么近,其实又那么远。
“须叶。”清见握住这手,有好些话想告诉她,“你听我说……”
然这话尚未道完,他忽而就浑身无力,晕得不得不扶住了一旁的石柱。片刻间,身子如脱线木偶一般重重瘫倒在地,须叶的面容模糊一片,须叶的手掌不再与他掌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