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和,内里主意却拿得很正,不是没道理的。
沉蓁蓁对着铜镜妆点。
她轻轻沾起一点口脂,细细涂抹在唇上。
沉灼这丫头爱俏,平日里总是鼓捣些衣饰钗裙。
她总说女子这般年纪,脂粉涂饰太多,反而会污了颜色。她又说她无需什么胭脂妆点,只需要换上姑娘家的衣衫,点一点口脂,便能让山下所有男子为她折腰。
沉蓁蓁瞧着着镜中自己。
湖绿罗裙尚新,还是沉灼去年做给她的。唇上一点朱红,镜中少女咬唇一笑,又带了些忐忑和不安······不知道卫琅会不会是那些男子中的一个?
她熄了灯,等了半刻,听着外头没有动静,才摸黑出去。
卫琅的屋子与她隔了一道走廊。
沉蓁蓁对玄天观中的一草一木都极为熟识。
不到百步的路,今晚她却走得忐忑不安。
一会儿担心沉灼会不会发觉她不在自己的屋子,一会儿又忧虑卫琅会不会将她拒之门外。
沐浴更衣对镜梳妆时想得再多,真到了做得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有多怂。
她将手心的汗擦在裙衫上,又定了定心,才推开了面前的门。
那屋门被推开时吱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