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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松也不愧是内阁首辅,刚刚还稀疏而立的官员,此时大部分聚到岑府的马车两侧,等候他下车。
其他没聚过去的,都围绕在迟次辅身侧,迟骢虽没将厌恶表现在脸上,却已经用实际行动说明了他的不屑,关系不和表现的不要太明显。
马车帘子掀开,一位和她父亲差不多年纪的男子探出身子,穿着官服戴官帽,眉目舒展,嘴角含笑,隐约可见年轻时样貌不俗。
跟在他身后下来的,正是岑故。
他没穿飞鱼服,换了身淡水蓝素色阔袖长袍,平日里一丝不苟束起的长发,今日随意披散在身后,头顶束一冠,额前两缕轻渺的龙须。乍然看去不似往日那般令人生畏,连周身的气场都柔和几分。
迟椿的眼眸也跟着温柔起来。
贵女们眼神交互,纷纷露出青涩的小女儿家娇羞姿态,不敢将仰慕在眉眼间表现出丝毫,故作矜持的避开视线。
迟椿欲上前,却被余歌叫住。
“表妹,迟次辅他们要先行进去,我们过来唤你一声。”
顺着余歌所说的方向看过去,祖父和一众官员果然已经朝宫门内走,看来是不想和岑松撞上。
迟奕以为迟椿的沉默是在为难,瞟见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