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卷好的画。
展开来,便能看见宣纸上一只翱翔雄鹰,只是仔细瞧,那雄鹰却是两半笔迹不太相似,右边显然画技更为老练成熟,才情四溢,然而左边却是稍次了些,仿佛刚学画的新人。
没再仔细看旁的东西,母亲已是冷笑一声,劈头盖脸地呵斥他:“这便是你精心准备?!”
她仿佛怒极,直将那宣纸揉作一团扔回谢琦身上:“亏我还想着你多少惦念些养育之恩能帮我这一次,狼心狗肺的东西!真是枉我给你好脸色,竟这样糊弄我……好啊,你不想给你祖父好好送礼,那便不要再去了,你就给我好好呆在这吧!”
对方言罢转身,出小间时似乎吩咐了婢女去取钥匙,而后便传来门口上锁的声音,以及离开的脚步。
小间内十分昏暗。
少年自打那画被揉了后便一直眉目低垂,神情麻木,只是他的呼吸却逐渐克制不住的急促起来。
云翳轻掀,一缕月色从小半扇窗子透进来,正好照见少年削薄的下颌一小片光亮,他唇角紧抿,似乎在勉力克制着什么,肩膀已经在轻轻颤抖。
下一刻,他把怀中的纸团好好放进轮椅旁的兜子里,嘴角便溢出血来。
“咳咳咳……”他捂着唇咳弯了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