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空了的碗,低声问了句:
“可还饿?”
莫名的,周韫就想起那日在宫中,他也是这样的语气,问她,可还能走了?
而如今,他和她近在咫尺,话里似还压着些情绪。
周韫没听懂,却耳根子稍红,隐约知晓了什么,在红烛燃烧间,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不知何时到了床榻上,衣裳渐褪,之后的事,周韫就记得不太清了。
她只能将手搭在眼上,遮住不受控制泛红的眸子,渐渐春意昂然,另一只手无力地抓在男人肩膀上,呜咽地咬唇,咽下许多破碎声。
待意识陷入黑暗时,她才理解娘亲为何会和她说那句话。
可不就是尽量忍着受着。
这一夜,锦和苑直到深夜才叫水,许多院子也才将将熄灯。
翌日,周韫是被时秋唤醒的,床幔被拉开,阳光透过楹窗进来,周韫不适地拧了拧眉,艰难地睁开眸子,愣了许久,才想起昨夜里发生了什么。
她脸颊噌得烧红。
时秋忍着笑和羞涩,低声说:“侧妃该起了,徐良娣她们都在外间候着了。”
周韫愣然:“她们来作甚?”
“侧妃昨日刚进府,她们合该来给侧妃请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