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她扫向床铺,被枕干干净净,床榻下面也没有东西。看起来唐师师在老老实实收拾东西,并没有做什么。
但这只是看起来罢了,周舜华依然心怀警惕,说:“我闺中一直是独住,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以后你若是缺什么可以和我说,但是不要擅自碰我的物品。”
唐师师听到这话笑了一声,她站起身,抻了抻身上浅蓝色的对襟织衫,说:“周姐姐生在京城,大概没听说过临清的情况。临清钞关仅是抽成来往船只的税,便可抵一省一年税收,我们唐家虽算不上大户人家,但是在临清,也略有姓名。”
唐师师说这些话时,腰背挺直,脖颈高扬,眼中湛湛生光。她今日穿着立领的衣衫,上面镶着金色的子母扣,越发显得她脖颈修长,宛如天鹅。
唐师师从周舜华身边走过,擦肩而过时,唐师师回头,那双明艳优美的眼睛里似笑非笑:“唐家虽从商,但并不会亏待嫡长女。我在家中时,也独门独院,呼奴使婢。”
周舜华不喜欢和别人同住一屋,唐师师就喜欢吗?唐家是临清首富,唐师师边缘化归边缘化,但是用度上还真不缺。
周舜华抿着唇,表情十分隐忍。而唐师师像只斗胜的天鹅般,仰首挺胸地提着细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