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虽同塌而眠,但中间却隔着一人的空子,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如今,她整个人都被笼罩在裴云谦的威压之下,心中不自觉生出几分惧意来。
半晌,裴云谦轻笑出声,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公主此番可是在勾引臣?”
说着,裴云谦缓缓低下头,贴近沈姝耳垂,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耳畔,哑声道:“公主可知,臣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之人。”
听见裴云谦的话,沈姝脸上似是被火烧了一般,窘迫和羞赧掺杂在一起,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她脸上的红晕是羞红的,还是气红的了。
她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过像裴云谦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沈姝红着脸憋了半天才把“下流”两个字憋出来。
“呵……下流?”裴云谦沉沉地笑出声。
见状,沈姝皱了皱眉头,似是有些恼了,索性别过脸去:“你走开。”
裴云谦充耳不闻,垂下眸子,细细打量着沈姝。
女孩脸色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微微蹙着眉,发髻未曾打理,有些凌乱,几根碎发飘在额前,睫毛轻颤,目光却始终不敢与他对视,脸上似有若无的愠色显得更加娇憨可爱。
裴云谦有些恍惚,像是看到了从前那个天真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