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花楼,宜春院便是其中规制最大的一处。
白念听闻庆春院的男子姿貌绝佳,个个长相骏雅,伺候起人来驾轻就熟,很是舒坦。她虽也好奇,却碍于年纪羞赧自持,在永宁生活了十几载,从未踏入这鼎鼎有名的风流地。
只前几日,沈语安在她耳边日日撺掇,一通天花乱坠的夸耀后,白念也生了逛花楼的心思。
庆春院位于朱弦巷巷尾,楼阁相连,飞檐反宇,若非匾额上的三个大字,打远处瞧着反倒还透出一股文人登高赋诗的风雅。
沈语安指了指不远处轻卷的纱帘:“一会儿我们得装得老成些,莫要被院里的妈妈哄赶出去。”
白念才至及笄,耳鬓处挂着两缕编好的细发,玲珑有致的绢花簪于髻上,抬首时珠玉伶仃,正巧合上庆春院内的悠扬婉转的笙竹声。
她松了送挽沈语安的手,从腰际取下一袋银钱,大大方方地递出去:“你只管逛,妈妈这儿交与我。这开门揽客,哪有不赚银钱的。”
庆春院本就是挥掷千金的快活地,商贾人家也好,权宦贵戚也罢,但凡能拿出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