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中生智,敲晕了这儿的男倌,这才得以从暗卫的眼皮子底下挣脱。”丛昱将人拖至床榻上,猛呼出一口气,而后毕恭毕敬地立在祁荀的身后:“主子,我们何时回营?”
祁荀并未给出答复,他兀自坐下,用两指轻敲桌案后,丛昱才一个激灵,替他斟了盏茶。
“回甚么营,不是被人赎身了吗?”
话音甫落,素来手稳的丛昱,显然慌了神,他腕间一晃,茶水顺着杯沿一分为二,半注落入茶盏,半注沁在案面。
恍若明镜的水渍映出丛昱大惊失色的神情,他一边着手擦拭,一边擦着额间的细汗。
“怎么,丢魂了?”
丛昱卖力擦着水渍,使劲摇头。他初来永宁自是人地两生,方才被暗卫追杀时,心里一急,便带着宣平侯府的小侯爷闯了满是男倌的庆春院。彼时,小侯爷就没甚么好脸色。这事若无人发现也就算了,偏有一出手阔绰的小姑娘,不仅要替小侯爷赎身,还伸手戳了他的脸。
丛昱瞥见后,躲在屏风后边急得跳脚。
祁荀惯是不近女色,说得再直接些,他这样的人,常年驰骋沙场,行军打仗,见惯了腥风血雨,很是不喜姑娘家娇滴滴孱弱弱的模样。先前有世家交好的官家小姐将心思打到他身上,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