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庆春院时也没甚么行装,正巧今日路过此地,可有甚么想买的?”
祁荀颇为头疼地止住脚步,这姑娘说了这么些话,喉间竟也不发干?
军营那地并不清净,白日里是将士操练时的喊叫声,夜里便是他们沉睡时的鼾声,这些声音他听惯了,忽然有一轻柔悦耳的声音绕在他耳间,难免有些不习惯。
“不劳姑娘费心。没甚么好买的。”
白念耸了耸肩,附耳同流音交代了几句话,继续带着祁荀沿街走去。
“过了脚下的这座石桥,前边儿就是永宁最大的茶楼。走了这些路,不不妨去那处坐坐吧。”
祁荀望了一眼倚在河岸的茶楼,茶楼前悬着一面幌子,幌子上映着一个‘茶’字。
若茶水能堵住小姑娘的嘴,坐坐也好。
二人方才迈入茶楼,便有肩挂抹布的店小二迎了上来。
茶楼一层有序地摆着方方正正的木桌,这些木桌隔着些距离,进出方便,大多留与那些着急赶路的行人。
二层稍安静些,又是临窗的位置,推开窗子,便有大片绿意晃入眼帘,绿意下是波光粼粼的河面,河面微漾,与油亮清透的茶色极为相配。
凡有几分雅兴的,都会择二层的位置。